Eyes
#我吃刹那和湮灭互攻#
#小学生文笔，语死早#
#有私设，一堆bug请无视#
#生日贺文 @蚀烛 #
这片荒芜的环境仅有光溜溜的岩石却遍地火海，明明没有任何可以助燃的物体但这种现象已经存在百来年的时间，说是存在于世界上的地狱也不为过。边缘与人齐高的冰晶如同沙漠之中的绿洲奇迹般的在这片险恶之地存活下去，像是屏障一样隔绝着席卷而来的火焰，但挡不下骇人的高温。
成为冰结师后与热相关的事物和体验基本上所剩无几，炎热和对周围温度的感知也成为了仅在口头上表达的词汇，身体的本能机制将不必要的记忆都遗失干净，他完全不记得曾经感受到的烧伤和灼热感，就算步入漫长的回忆中搜寻着想要的答案，到头来一无所获。
“好热……”同行的搭档抢得先机将此时的感受说出口，但这也是他的权利。
黑色的碎发因为汗水粘在了一块贴在额头上，平时较长的刘海轻易遮住那双像黑曜石般的黑瞳，现在如同深藏在地底的隐秘被挖掘出来，毫无阻碍的展现光彩。没有人敢与他对视，无止境的黑暗足令人不禁思考是否身处深渊。
“怎么了？”似乎注意到同行的人将目光放至自己身上，感觉到很不自在便转过头用极为冷淡的语气询问对方。
得来的回应也只有燃烧时发出的声音，眼前的冰结师沉默着对上他的目光，似乎是碰巧的事情，但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
“看不清。”在他准备表达出不满前，缄默的人无缘无故的跑出这样一句话来。
听不懂。
久而久之的习惯——Eternal在平日里可没少看过Oblivion的眼睛，不过每次都说着“没看清”这种奇怪的话语。此前一直不明白其中的含义，现在也不明白这种行为的意思。
Eternal想看清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在垂下头时会被碎长的刘海遮掩，平时那了无生趣的模样给人一副提不起劲来的感觉。战斗时也很少正眼瞧过对手，身为湮灭之瞳他所拥有的实力是顶尖的存在，有实力能够让他正视对方并且抬起那总是昏沉沉的脑袋的人很少。明明就是一双充满着死气的眼睛，其中不可能看到任何的希望，就像连光都能吞噬的黑洞，一旦靠近必然会被拖入虚无之中，被绝望永远的笼罩。
但那黑暗之中藏着未知的秘密。
“好看吗？”
“嗯。”
“你是闲到想试一下怎么样可以死掉吧？”
“我只是想看清你眼睛里的东西而已。”
“……无聊。”
没有想到对方会直截了当的说出想法，觉得无趣像是呵斥般回应后不再搭理，心想那家伙是否过的太无聊已经对永恒的生命感到厌倦了才会说出这种话。
深邃的眸子扫视着那被火焰阻断的路，突然出现的冰晶被戴着手套的手捏碎，冰雪法阵在火中形成，降雨一般坠下锋利的冰晶，未过多久就化为一滩水变成水蒸气散发在空气中，在此过程中火势没有减小的迹象。
“和得到的消息一样，看来这火非同寻常。”
“这里烧了百来年了，能灭就怪了。”
这个地方听说是很久以前两个国家之间发生战争遗留下来的诡异之地，无论是彷徨的冤魂还是受到无尽折磨的骷髅，似乎承载着什么怨念，袭击着靠近的活物，要他们一起堕入地狱，死亡导致其中所蕴含的悲愿就连圣骑士们都要惊愕。
奇怪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和提线人偶活动关节的时候类似的声音，那没有生命活动的红色禁区有什么在行动着。对于未知领域的警惕他们下意识就做出了准备战斗的姿态，目光死死地盯着那片火海——被滚烫的焰火烧得通红的骨架极为缓慢地移动着，已经没有器官却发出了极其嘶哑的声音，却仅仅只能说出单音节的词。仿若是群居动物那般，行动类型是集体出动，因为无法靠近只能在安全区域目测，估计也有十几只。
“被操纵的尸体吗？”
“大概吧，反正没什么好处就是了。”
“死了都不安生。”
恐怖栖息地也有这种类似的骷髅架子，很可惜那边绝不是由于强大的怨念导致的。虽然都是没有脑子可以用来疲劳，能力上比这些家伙要强大得多，这边也最多只是会咬人而已。
Oblivion伸手打算去砸一小块不远处的冰晶下来，但刚靠近时那薄如蝉翼的冰雾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到来，仿佛被授予了祝福一样，身体的周围环绕着一层寒气。他没有表现出惊讶的神情，反而是面无表情的接受着一切。不反抗不代表没有警戒之心，如果那未知缘由存在的冰堆敢露出獠牙，不管是否与一旁的火焰有关他也会将其击碎。
“看来是一层保护膜，对那怪火大概会有抵御作用。”仔细地观察了对方一番，Eternal总结道。
“你已经给这怪异的现象起名字了吗？”他接了一句。
“没说不可以这么叫。”
Eternal如法炮制，令人意外的是不断冒出白气的大冰块没有任何反应。身旁的人也感到奇怪，身为对冰元素最为亲近的人，为什么他不能够获得庇护？他有些困惑，论魔法上他自认为对冰的感悟是无人能及的，它已经成为了生命中的一部分，要操纵起来简直是轻而易举。
“……奇怪？冰结师居然会无法得到冰元素的保护，真是奇闻。”
“这冰晶没有那么简单。”
“啧……只能我过去吗？谁知道火里面还藏着几个僵尸。”
“为了慎重起见我还是不靠近那火好了。”
“也只能这么做了。”
这片区域被发现也不算晚，可真正深入研究的人却寥寥无几，身上的冰雾能否应对两人也没有把握，只能试一试。Oblivion迈步，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那已经燃烧了好几百年的火焰，但它却在被接近到一定距离后像个害羞的孩子一样退缩了。以他为圆心大概半径一米的距离形成了一个安全区域——那冰晶果然是用来对付这些火焰的。
“喂，过来。”他伸出两只手指对着还在原地的人示意。
Eternal也不是什么优柔寡断之人，得到提示迅速到达对方身旁，与他一起进入内部。像是看到了入侵者，红色的僵尸一瘸一拐地拖动着身体，慢慢地靠近那充满生命力的外来者。
“杂碎。”
随着贬义的词汇说出口，下一刻光链在敌人之间轻快的跃动着，那骨架像是抽搐一般抖动，略有些滑稽的感觉。大量的冰箭随即射出，准确无误的击中了头颅的位置，如同失去了支架一起倒在地面上，再也没有能够活动的迹象。
“也只有这点能耐而已吗？”即便没有抱太大期望，但敌人完全没有让他热身起来，开始有些不满地抱怨起来。
“够了你这个破坏狂，尽快赶路我不想在这片会死人的火海里面继续待着。”Eternal反驳道。
“嘁……啰嗦。”即使有寒气笼罩，但温度也丝毫不减。Oblivion将已经湿掉的刘海捋到一旁露出大半个额头，嘟囔了几句就与他一同前行。
这片火海范围很广，视野里皆是单调的红，就连是不是跑出来的僵尸和小恶魔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染上了这种色彩。如同炼狱一般，到处都被火焰吞噬，充斥着绝望的尸体，看不到希望的彼岸。
不方便。
将轻巧灵活的小恶魔刺穿并一脚踹飞，余光注意到前方的人开始远离，为了保持距离只能跟着行动。Eternal的行动范围被限制在了Oblivion周围一米内，必须随时要关注对方的行踪，毕竟他不抱对方会有想要照顾到他的不方便的想法，就算知道现状很麻烦，只能他主动地跟着。
“没完没了，受不了。”
敌人的数量没有减少的迹象，行动被拖延了不少时间，Oblivion的耐心非常有限，这种消耗战很显然的将其消磨殆尽。他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不快，但身上的魔力已经开始增长，蓝色电流浮现在他身上，似乎表示出了决意。身形在一瞬间跃至空中，不同颜色的元素球仿若暴雨一般轰炸，绚烂的光芒似乎能够点亮那双死寂的黑瞳。
Eternal在Oblivion释放着元素轰炸的时候，浑身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那是已经遗忘许久，不可能会再出现在身上的感知才是。身体很烫，像是被扔到火山口一样，每一个细胞承受着难以忍耐的高温，他能看到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开始出现烧伤的情况，身上的寒气丝毫没有做到保护的效果，他痛苦地闭上眼抱住自己的身体。
也没有办法抵御吗……
这里的火焰绝对不是一般的火焰，居然除了附着在Oblivion身上的寒气以外没有任何的冰元素可以与之抵消，身体对高温毫无抵抗性，离开了保护的他只能直面承受着灼烧，已经忘却的感受以这种方式重新让他体会。脑海里已经被疼痛和炎热充斥着，无法集中着精神汇聚魔力，意识开始分辨不清情况，找不到准确的支撑点身体开始摇晃着倒下，似乎周围都在天旋地转。
要失去意识了吗？
千钧一发之际可以算是冰凉凉的躯体撞入怀中，快要睡去的意识立刻清醒过来，像是错位的灵魂恰好被撞到准确的位置。本身不稳的重心顺着撞击的方向摔了下去，背部和头部结结实实地与赤裸的地面接触，痛感再一次占据了脑海。
“痛死了……”
身上的重物低沉地开口，Eternal下意识的睁开眼睛，略有些模糊的视野内只见一个黑发少年骑在自己身上抱怨着，内容他没有在意去听，当作了噪音略过了。那双黑瞳一直盯着自己。其中空无一物，什么感情都没有，但隐隐约约看到了什么。
Oblivion并不是被击落的，而是自己选择中断最后的大型元素球坠落下来的，他不知道在空中会让自己的搭档脱离了保护置身于火海之中。他不在乎对方的死活，因为拥有不死之身的人谈死亡简直是笑话。但他可不想给人留下话柄，某些大嘴巴可不知道什么叫做闷声发大财。
“O……Oblivion？”身下的人喘着气用极为嘶哑的声音呼唤着。
他给予了一个后鼻音作为回应。
Eternal的情况看起来并不怎么好，呼吸很急促，他都能感受到胸膛的剧烈起伏。脸上浮现了红晕，像是害羞了一般。暴露在空气中的手部基本上都在泛红，有几处已经开始出现水泡了，可见烧伤程度不低。他也不明白为什么Eternal的冰元素不能抵抗这火焰，若是知道他也不会轻易的跃上空中。
果真怪异，他真的不喜欢这个地方。
“火焰远离了，看来其中蕴含着什么力量，连你的冰都能无视。”
“大概……那些冰堆，也是为了这个而存在的。”
“还以为能有所效果，看来是我想多了。”
“你这个混球……”
火焰再一次的退却，那人独有的寒气开始散发出来，他也开始能感受到那股寒意，不过没有平时那么的明显。也不需要出手去帮助他处理那些简单的烧伤，可那些比较麻烦的伤口部分就得由他来解决了。但现在这个地方随时随地会有敌人扑上来，他也只能背起Eternal去安全的地方再做进一步的处理。
“去安全的地方再治疗吧，还能走吗？”
“呵……你背得起我吗？”
“闭嘴。”
确实，体型上Eternal要比Oblivion要高出将近一个头，要搬运起来可是一件苦差事。他背对着人，将对方的两只手放在肩膀上，双手放在双腿的关节弯曲的地方，一口气站了起来。排除身高的问题，他认为背起自己的搭档是完全没问题的，只不过刚起来的时候有点棘手罢了。
“这下我没法出手了，你看着办吧。”
“你这是在要求病人干活？”
“少装蒜，这点程度就不行了？”
“下次有胆你试试。”
双手无法行动确实是不方便，主动迎击这一点是做不到的。他只能跑，往任何可能是终点的地方奔去，背上的人会解决想要靠近的敌人。在无尽的火海里向前方奔去，他原本思考着应该如何走出去，却在一个偶然的时刻看见了本该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薄薄的雾气。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世界一般赶紧转头冲刺，用尽全身的力气跃进冰堆里。
“嘶……！你在做什么？”Eternal感觉自己倒大霉了今天浑身都在疼，他揉了揉撞疼的地方质问Oblivion。
“能过这个讨厌的火海就够了。”他从背包里拿出绷带和医用棉，这是先前准备的医疗物品。随手敲了一块冰晶下来，选择了最尖锐的部分对准了对方手上的水泡扎下去。
“唔……你确定你没在报复我？”
他没有回答，一直低着头进行着作业，那双眼睛没有抬起来过。清理干净伤口后用绷带严实的绑了一圈，舒适性暂且不论，至少能保证不会感染。Eternal靠在冰柱上任由着对方的作为，抬头望去那僵尸与恶魔随着他们的离去似乎失去了目标一般，漫无目的的继续游荡着。此时此刻看起来已经脱离了险境。
悲惨的亡魂。他这么想到。
结束包扎后，两人终于能够稍作休息。Oblivion突然发出提问令人措手不及：“你到底想看什么？”
他保持着缄默。对平日里显得怪异的举动进行容忍行为不代表不在乎，但他知道迟早对方会发问。他对自己的事情非常的上心，只要牵扯到个人利益那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双眼睛毫无保留的展现在眼前，如那些人所说的那般，是充满死气的，充斥着绝望的黑瞳，无论是什么光都无法照亮，只会被黑暗吞噬，就像死亡的讯息到来，一旦被看见皆会摧毁，无人敢直视的眼睛——湮灭之瞳所特有的黑瞳。
但他却在那黑色的玻璃体的倒映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看清了。”那大概是自己一直在找寻的东西。
眼前的人露出了一丝疑惑。
“你的眼睛，我看到了自己。”
“……你想说的也只有这些吗？”
Oblivion不知道他的搭档脑子里有多少的荒唐想法，现在他的脑海里也是一团乱麻。
“深渊一般的眼睛里也能看清自己吗？”
他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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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过公会本呐喊之地因为只能一个人沾到那个冰雾于是只能和搭档两个人粘着走着实麻烦，于是乎无意间就有了灵感。bug非常多能够接受十分感谢！还有亲爱的搭档生日快乐！